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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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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稷覺得自己以前接觸的那些人,準確來說是女人沒有一個思維能像徐真真這個樣子——異於常人。後來張稷偶爾跟徐真真吵架說你這個思維有問題的時候,徐真真總是跟張稷平淡說出一句話讓張稷無言以對:你不知道嗎?有人說寫故事的人都是能控制自己的神經病。我就是一個能控制自己的神經病!

現在的場景怎麽說怎麽覺得怪異,徐真真站在車外面,明明說好的讓上車去他家的,可是卻遲遲不動彈。張稷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又不能跳下車把人塞到車裏。真是,他又不是綁架犯。

於是張稷皺眉說:“你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啊?”

徐真真忍住了自己想要的笑的沖動,立馬點點頭:哇靠,張稷,你真是太好了,給我這麽好一個臺階下。

“什麽事?你直接跟我說,我送你過去。”

Oh no!徐真真被張稷刺中,掉血100。

徐真真異常艱難的說:“不方便告訴你。”

張稷沈吟了一下,又抿了一下嘴唇:“我送你回家。”

“好,謝謝啦。”於是徐真真小跑著繞到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上去了,不忘再次熱情的跟張驥說謝謝。

張稷看著小姑娘遠離的背影,卻想起來爸媽這兩年對自己為什麽還不結婚的催促。也想起來了大學時候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女朋友。不止一次媽媽和他說結婚的對象脾氣人品好就行,沒有必要太特立獨行,最好是能呆在家裏相夫教子。真正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的能有幾個呢?

夜色朦朧,霓虹的的色彩不斷的變化,張稷回過了神,開著車就走了。

到家的徐真真被老媽一直盤問現在這個對象到底怎麽樣,徐真真照樣是哼哼哈哈模裏模糊的應對了過去。話雖如此,在回到自己屋子原本打開電腦準備打字的徐真真想起來了今天和張稷發生的事情和對話。

結果是越想越生氣,怎麽想怎麽覺得這個人不真誠,不像是奔著結婚跟自己約會的,倒像是隨便玩玩。那這不是耽誤老娘了嗎?老娘要是三十歲之前沒嫁出去算誰的啊?算誰的啊?

靠之,只能忍嗎?怎麽可能忍得了呢?現在的她應該打電話罵對方一頓,到最後一句話瀟灑的說一句:以後不聯系,再也不想見到你這種渣男!

哦,這個畫面太美妙了,想想都覺得很爽!於是徐真真拿起了手機解了鎖,點開聯系人找到張稷這個名字的時候最終選擇了發短信,又猶猶豫豫了半天,徐真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發了一條短信:

張稷同志,有沒有聽過偉大的主席一句教導,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短信發送出去之後,徐真真覺得後悔又覺得自己幹的漂亮,其實不打電話也是可以的,她之前編輯短信的時候最後一句是所以你丫的鑰匙不想結婚就別再過來找我了!

可是現實情況就是這樣,有著懦弱性格和什麽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裏面子自己琢磨琢磨的徐真真不會也不敢把那句話發出去。

原本在自己家正翻著圖紙的張稷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條短信,一條有點匪夷所思的短信:看完之後張稷覺得自己的人格魅力相當之高,這個才剛跟自己見過兩次面的小姑娘已經在暗示自己很想跟他結婚。但是張稷的腦子裏面劈裏啪啦的將這兩次見面的畫面過了一遍,覺得這個小姑娘的想法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去推論。

張稷原本打出去的那幾個調情的的文字又給刪了。

對於思想異於常人徐真真大概是接受不了所有女人都能接受並且享受的語言。張稷一直覺得自己情商很高,任何女人都會覺得自己說話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浪漫多情,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短信了。

所以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徐真真到底是情商高還是情商低呢?

後來張稷還是去找過徐真真很多次的,只是每一次徐真真的內心都上演這一場又一場的生離死別悲歡離合,其腦洞大開程度完全不是正常人張稷能夠想得到的。

直到快要過年之前張稷開著車把徐真真送到了家,在徐真真下車之前張稷問徐真真:“過年的時候要不要把我帶到你家?”

徐真真當時聽了以後整個人的三觀都被人重組了好嗎?但是內心翻騰但外表始終是面癱狀是徐真真引以為傲的技能。徐真真現在多想抱一下張稷啊:你真是解決了我嫁人的終身大事啊,原來你是一個這麽有道德的好孩子啊,之前對你的各種誤解真是對不起了。可是心裏面想得再怎麽肉麻,徐真真也不會說出半個關於對不起之類的話的。

小姑娘在短暫的零點五秒內調整了一下的情緒,淡定的點點頭:“好啊,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下午你來我家吧,上午我還得跟爸爸包餃子。”

“我可以上午去,和你們一起包的。以後過年要是還去你家的話我可以熟悉一下這個過程。”張稷一雙眼睛滿含柔情,這種的禮貌的推拒,張稷又不是沒有經歷過,是一個有情商的人當然得再紳士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

可是徐真真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你丫上午來我家我們家是忙著照顧客人呢,還是顧著包餃子呢!又不能真的讓客人幫忙包餃子。快別鬧了!

“那個,不用,幹嘛這麽客氣啊,下午直接來吃吧。好不?”徐真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張稷雖然有些詫異為什麽又遭到了拒絕,但是想了一下覺得這小姑娘還是真的有做賢妻良母的本質的,覺得自己的好朋友賈子毅還是真的給自己介紹了一個適合結婚的女孩子的。

三十那天張稷果然來了,因為聽徐真真說媽媽有腦梗,所以很是貼心的拿來了冬蟲夏草,換來了媽媽和爸爸的笑臉相迎。那天徐真真在家裏過年卻覺得自己過得比乞丐還淒慘,你說說你在自己家過年,你的爸媽一直在和另外一個人說說笑笑,你想插個話都不知道從哪裏說,只能默默地看著電視機。不過其實還是很感動的,就單說那個冬蟲夏草吧,徐真真的爸爸不是沒有買過給媽媽,半斤冬蟲夏草就一萬多塊錢,價錢跟黃金一樣貴重。想想張稷一個給人家打工的建築師即使一個月的工資再多,也是相當有誠意了。

第二天早上張稷又來了,敲門是徐真真的爸爸開的,張稷笑得相當溫柔有禮貌,手上還拿著各種東西,實則相當奸詐:“叔叔,我和徐真真說好了今天回我老家看我父母。”

徐真真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想法很難捉摸,但是對於一個性格有點懦弱的人來說,其實她只要不討厭你,你向她提出一些不違反法律不違反道德的要求她基本上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你。找準這一點的張稷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找過來了。

於是徐真真在很不樂意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拒絕的情況下被張稷帶上了車。

張稷的老家離著徐真真住的這個城市相當的近,開著車上了高速居然才過了三個小時就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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